酷爱读 > 从木叶开始逃亡 > 第九十六章 动向

“蓄电池!?”

看到我爱罗手中能够放出电流的方块装置,迪达拉不由得傻眼,然后迅速压下吐血的冲动。

白绝的那个混蛋,可没说过,他的能力有泄露这件事!

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忍术情报被泄露出去,他绝对不会承接这次的抓捕一尾人柱力任务。

而且,砂隐村的忍者,怎么会知道他的忍术能力?知晓使用雷遁来对付他的黏土?

作为岩隐原爆破部队的成员之一,他的忍术情报,应该是岩隐的绝密信息才对,基本只有土影等岩隐高层人员,才有资格浏览。

是大野木那个老头子干得好事吗?虽然是结盟,但连我的忍术情报也泄露出去了……迪达拉暗暗咬牙。

也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清楚,砂隐村的忍者,为何知晓他的忍术缺陷。

他的黏土虽然具有忍界首屈一指的爆炸威力,但有一个重大的缺陷,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克服。

那就是惧怕雷遁!

一旦遭遇雷遁刺激,他以查克拉黏土制造出来的爆炸物,就会失去爆炸能力,变得人畜无害。

我爱罗显然是知道这一点,才会特意在身上,携带这种能够释放电流的简易蓄电装置。

哪怕只是一丝电流,对于他的黏土,也是相当致命。

“看来回来之前特意从鬼之国那里购买的蓄电装置,总算是派上用场了……”

我爱罗操控沙子,通过迪达拉的左臂,不断蔓延向迪达拉的肩膀,甚至向迪达拉的头部触及。

在回来之前,因为有过马基的提醒,考虑到自身的安危,我爱罗便从鬼之国的零售忍具店,购买了这个放电装置。

其中的电流经由查克拉组合,是一种威力偏弱的雷遁,只具有麻痹效果,没有太强的杀伤力。

但如果是以迪达拉为对手,那么,这种不具备杀伤力的放电装置,也足以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。

毕竟在这个组织已知的核心成员之中,经过岩隐传输过来的绝密情报,迪达拉的能力最是危险,但也最容易遭到针对。

如今看来,木叶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,这个组织的人,对他体内的尾兽,依旧不死心。

虽然他也不喜欢体内的一尾,但他也不想要被抽离尾兽痛苦死去。

“可恶!白绝那个混蛋,我回去后一定要把他给炸死!嗯!”

最后的‘嗯’声也不由得加重,使得迪达拉心中一阵窝火。

说什么最优秀的侦察员,结果连核心成员的重要情报泄露,都没有丝毫反应。

这种废物侦察人员,留在这个世上只是浪费粮食罢了。

虽然如此咒骂白绝,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脱离我爱罗的攻击范围,以及思考如何将人柱力回收。

毫不迟疑,迪达拉举起另一条没有被沙子缠绕的手臂,掌心的嘴巴张开,一条由黏土合成的白色巨大蜈蚣从掌心开裂的嘴巴中飞快窜出,死死缠绕住包裹自己左手臂的沙团。

“喝!”

轰!

剧烈的爆炸不只是将我爱罗用来施展‘绝对防御’的沙子破坏掉,连同自己的身躯也被爆炸的火光吞噬。

迪达拉的身体在白色巨龙背上翻滚。

“咳!”

重重一声咳嗽,嘴中溢出鲜血。

迪达拉左手臂的衣服已经被撕扯,上面出现了严重的炸伤。

不只是左手臂,身体其余部位,同样也有灼烧的痕迹。

“虽然刻意调整了爆炸方向,但要是被自己的艺术给炸死,就真的是太可笑了……”

迪达拉呸了一口血沫,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颇为勉强的笑容。

情况真是棘手。

在被知道弱点的情况下,还要保证人柱力活捉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“真是麻烦……”

我爱罗看到沙子被炸弹炸飞,也是呢喃了一句。

用来施展‘绝对防御’的沙子,都无法承受对方的爆破,可想而知,要是自己近距离吃上一发,会直接重伤。

早知道不该这么贪心,想要用沙子包住他全身再施展砂缚柩,一举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。

刚才缠绕住他左臂的瞬间,就该施展砂缚柩,将他的左臂彻底粉碎。

扫了一眼不远处狼狈不堪的众砂忍,就连上忍的姐姐手鞠,对这样的战斗,都毫无办法。

砂隐虽然有对空部队,但是对方在这里埋伏本就蹊跷,砂隐的空中部队,短时间内,恐怕无法来这儿支援。

而他虽然不惧迪达拉,可是……

我爱罗压下内心的烦躁感,脚下沙子滚动,在迪达拉惊异的目光下,一个以黄沙铸造成的平台出现在我爱罗脚下,将他的身体抬至半空。

“这家伙也可以飞行吗?嗯。”

迪达拉考虑要不要再来一发C3·十八号,重新来试探一下我爱罗的极限。

但就在他如此考虑的时候,借助沙之平台悬浮在高空的我爱罗,突然一个转向,朝着东北的方向飞去。

见到这一幕,无论是底下的砂忍,还是负责对付我爱罗的迪达拉,都是一怔。

我爱罗这么干脆离开,也是意识到,他们之间的战斗,其余人根本无法插上手吧。

队伍里唯一能够操控飞行忍具的忍者,被蝎偷袭杀死。

有了防备,手鞠的风遁,也对迪达拉基本无效。

基于这种考虑,我爱罗只能转移战场,将火力吸引过来。

而且还特意朝着不是砂隐村的方向转移。

“真是个富有人情味的人柱力。”

所以,白绝给出的情报,真是错误到离谱的程度。

迪达拉扫视了下方的砂忍一眼,只是盯了一眼,就让他们如临大敌,纷纷做出警戒姿势。

紧接着,迪达拉不再理会他们,而是从手心的嘴巴里吐出一块黏土。

伴随着巨大的白烟炸裂,一只白色巨鸟从白烟中冲出,带着迪达拉追赶向东北方的我爱罗,而那头白色巨龙却消失不见。

“离、离开了吗?”

在下方对峙迪达拉的砂忍,见到迪达拉离开,均是松了一口气。

没办法,迪达拉的忍术,给他们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强大了。

而且敌人还具备制空权,寻常忍者根本无法触及到对方的身体一下。

“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,向村子那边发送求援信号!”

手鞠的身体没有松弛,依旧紧绷着。

现在还远不是松口气的时候。

我爱罗一个人引开敌人的做法,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。

而且,边境的支援部队,为什么还没有到来?手鞠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
从鬼之国返回之前,记得马基就已经提前发过信号,让边境的上忍由良,带领一支部队前来接应。

按照时间,应该差不多抵达北部沙丘。

但是并未发现由良上忍的接应部队。

难道也中了敌人的埋伏?

手鞠深呼了口气,情况如此恶劣,仅凭他们这点人手,根本没办法有效支援我爱罗。

这让手鞠十分丧气。

……

“什么!?”

张开躯体大洞,以及伸展六条藤蔓般手臂的黑蚁,在勘九郎的操控下,并未朝着蝎扑杀过来,而是拥抱向成功挟持住蝎的马基头部。

这让马基脸色一变,意识到自己和勘九郎被蝎给耍了。

他立即扭动手里的苦无,打算切开蝎的脖颈,同时向后一撤。

蝎人影闪动,身体灵活的避开了他的苦无,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浮现在蝎的脸上。

马基咬紧牙关,知道自己失算了。

正要展开下一步行动,紧接着胸口一痛,马基低下头,惊骇的看到,一根细如雨丝的千本针,不知何时插入了他的心口之中。

“我的傀儡怎么——”

另一边,勘九郎不知所措,满脸茫然。

他根本不知道蝎是什么时候反手控制了他的傀儡。

难道是他先前利用乌鸦喷吐毒雾,阻碍视野的时候,对方就把查克拉丝顺便连接在了傀儡上,等待时机?

还未等他思考完毕,原本立于山椒鱼一侧的傀儡乌鸦,毫无征兆飞跃起来,四条手臂上展开锯齿一般的刀刃,砍向勘九郎的身体。

勘九郎身体下意识向左侧一闪,但是并未完全闪开。

锯齿般的刀刃,在勘九郎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。

那道血口霎时间变成了红紫色,就连流出的血液中,也带着异常的紫色物质。

“糟糕!”

勘九郎身体一个恍忽,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傀儡会突然偷袭自己,而且身为傀儡师,还中了自己调配出来的剧毒,这让勘九郎深感耻辱的同时,也立刻伸出手向着忍具包摸去。

准备拿出解毒剂,给自己服用。

啪!

一只苍白的手掌抓来。

握住了勘九郎伸向忍具包的手掌。

随即用力一扭。

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响起,伴随着勘九郎忍耐痛苦的压抑低吟。

勘九郎整个人跪倒在沙地上,涎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渗透出来。

他张大口呼吸,忍住不让自己痛苦叫出声来,只是喘着气,眼睛里血丝遍布。

“蝎,你、你这混蛋——啊!”

这一次勘九郎无法忍受。

他的另一只手也被蝎给扭断了,扭曲到异常的程度。

蝎看到匍匐在沙地上,连叫骂声都发不出来的勘九郎,仿佛无机质的童孔中,毫无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。

“迪达拉那个臭小子,尽是给我找一些麻烦事。不过为了捕捉人柱力,得让你多活一会儿。”

蝎伸出手,一根绳索从袖口中飞了出来,如同长蛇灵活将勘九郎的身体捆绑起来。

蝎走过来,用右手抓住勘九郎此刻已经无法动弹一下的身体,目光扫向单膝跪在沙地上的马基一样。

“人质这种东西,只需要一个就行了。”

说完,蝎的左手中出现一支苦无,瞄准向马基的身体,就此结束对方的生命。

“风遁·镰鼬!”

一时间,一道闪耀着白色光芒的真空刀刃,精准无比的斩向蝎的身体。

蝎收起苦无,向着后方一跃,闪过真空刀刃的袭击。

转头看去,手鞠拿着三星扇,已经出现在马基的前方,警惕看向他。

远方,一名名砂忍也正朝着这边飞奔。

蝎侧了侧头,在手鞠警惕的视线中,抓着勘九郎的身体,手指释放出一根查克拉丝,黏在了数十米开外的一块砂岩上。

嗖!

在坚韧的查克拉丝拉动下,蝎在半空飞快移动,眨眼间从手鞠的视野中消失。

“手鞠,让他们离开,暂时别……别去追……”

马基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句话。

随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,是一口带有暗紫色物质的毒血。

“另外……向风影……风影大人……”

有气无力的向手鞠下达指示,马基身体一歪,栽倒在沙地上,不省人事。

“医疗忍者,快点过来!”

看到老师马基昏倒,手鞠也是急在心里。

但现在作为队伍里唯一主事人的她,不能在这里表现慌乱,必须镇定接手马基转移过来的指挥权,稳定人心。

“是!”

奔跑过来的砂忍中,有一名医疗忍者,连忙闪到马基的身旁,对马基展开急救工作。

就在医疗忍者为马基治疗毒伤的同时,手鞠却是在不远处的沙地上看到了一抹不太显眼的血迹。

手鞠走过来一看,看着这处沙地上的血迹,似乎与正常人类的鲜血色泽略有些不同,有一种金属感,陷入沉思。

“这种色泽,不像是勘九郎和马基老师流下来的血……”

良久,手鞠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,将染有血迹的沙子放入袋子里保存。

……

“蝎大哥,我等你多时了。嗯”

迪达拉让白色巨鸟飞到低空,使得抓住勘九郎的蝎,轻松跳跃到鸟背上。

“别废话,都怪你冒失的举动,把人柱力放跑了。”

蝎狠狠瞪了迪达拉一眼。

这家伙做事总是这么丢三落四,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
“这可不怪我,我的情报流失出去了,所以对付起那个人柱力十分麻烦。而且,人质现在不是有了吗?嗯。”

迪达拉扫了一眼失去意识的勘九郎。

对方是我爱罗的哥哥,在接下来对付人柱力的行动中,能够发挥巨大作用。

“这本是你的工作。”

“别这么说嘛,蝎大哥。你也知道,我的忍术不适合活捉,很可能会把人质给炸死。”

也正因此,他才放弃了活捉手鞠的想法,他下手没轻没重,活捉不到人质不说,还容易把事情弄得更糟。

相反,擅长制毒的蝎,绝对适合捕获人质。

不会不轻不重,把人质给顺带解决掉。

“人柱力在哪里?”

蝎直接问道。

“就在前方,不过不用急,只要我们手里有人质,他一定会自投罗网的。嗯。”

迪达拉对这个有着充足的信心。

尽管白绝的情报中,给出我爱罗冷血无情的评价。

但迪达拉通过之前的试探,深知我爱罗没有表面上这般冷血无情。

只不过那份对于亲情的‘软弱’,被他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,平时不会展现,让敌人有机可乘。

这也是忍者擅长的伪装。

明明心中存在柔软,却硬要装作铁石心肠。

“说起来……”

迪达拉迟疑了一下。

“什么?”

“蝎大哥你脖子部位的伤势不要紧吗?感觉会流出血一样。嗯。”

迪达拉留意到蝎脖子底下的一道伤口,询问出声。

蝎摸了摸脖子底下。

“是那个叫做马基的砂忍划出来的。到时修补一下就好了,我的身体不像人类这么麻烦,根本感应不到疼痛是什么滋味。”

同样,也没有世俗的无聊情感。

“说的也是。”

迪达拉认可的点了点头,收回视线,扫向远空。

“抱歉,现在让你过来,是不是打扰你的约会了?”

紫苑城军区的一间办公室中,白石递给彩一个任务卷轴,顺便问了这样一句话。

虽然鬼之国巫女的成人礼结束,但前来参加庆典的止之国公主并未离去,而是选择继续在鬼之国的紫苑城内逗留一段时间。

而对方逗留紫苑城的这段时间内,彩担任着这位公主的导游,兼职护卫工作。

“没有,毕竟这边的工作优先。”

彩没有波动的说出这句话。

照顾止之国的那位幼小公主,说到底也只是出于工作的目的,并不掺杂什么复杂的因素。

因此,现在白石交给他新的任务,他也会理所当然的承应下来。

“那么,和那位小公主相处如何?”

白石感兴趣问了一句。

说到底,止之国外交大臣带领他们的小公主前来,白石一开始也并未当做一回事。

即使后来知晓对方以参加鬼之国巫女成人礼的名义,但其实是奔着联姻的念头而来,白石也并未觉得稀奇。

各国高层之间通婚,彼此利益结合,同样也不奇怪。

他让彩去接触止之国的小公主,也是抱着相处一下的态度。

如果能成自然皆大欢喜,不能成功,白石也不觉得遗憾。

“算不上讨厌。”

彩回忆了一下那位止之国小公主害羞脸红,乖巧可爱的样子,只是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简单评价。

“是吗?”

白石也是简单应了一声,并未继续追问下去。

“那么,这次的任务,就算是我的上忍考核了吗?”

彩打开任务卷轴,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,向父亲白石询问。

一般来说,成为上忍,只有通过上忍考试这一条路。

但这也并非绝对,像这种把高难度任务作为上忍考核,同样不罕见。

在彩看来,无非是把他成为上忍的时间,提前了几个月而已。

“晓已经开始行动,接下来对方和其余大国的间隙,会越来越大,直到事情变得不可控。在那之前,需要一些准备工作。”

白石缓缓说道。

“不用阻止他们回收尾兽吗?”

“如果能做到的话,自然最好。做不到,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。”

白石顿了一下,说出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彩点了点头,收起任务卷轴,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
……

“彩,是有新的任务吗?”

在紫苑城军区的休息室中,香燐和山崎久看到走进来的彩,手中拿着一个任务卷轴,立马意识到上面有任务交给他们。

“嗯,接下来不用前往边境,和岩隐对峙。”

彩拿起手里的卷轴,并未向香燐和山崎久透露任务内容是什么,只是告诉他们接下来有新的任务,不再是之前的巡逻任务那么简单。

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
山崎久同样没问任务内容是什么,这些事情,之后上路的时候,可以一边赶路,一边商议。

“半个小时后,在紫苑城南部入口集合。”

“入口?不是站台吗?”

“坐火车速度太慢了,现在不是悠闲散步的时候。给你们半小时准备工作,解散。”

彩说完,也不等两人回应,朝着门外走去。

……

半个小时后,紫苑城南部入口。

香燐和山崎久在准备妥当之后,率先来到南部入口汇合。

和香燐只携带着一个轻便背包不同,山崎久可谓是全副武装。

无论是鼓囊囊的背包,还是折叠起来的飞行忍具,都具有相当的重量感,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十分沉重。

快要超出半个小时时间限制时,彩的身影出现在香燐和山崎久的视野中。

不止如此,在彩的身后,还跟着两名年纪相彷的少女。

医疗部门的花见遥。

鬼之国支脉神社的响雾枝。

“好久不见了,山崎,还有香燐。”

见到香燐和山崎久,花见遥微笑的打了一个招呼。

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响雾枝,只是澹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之后便站在那里安静下来,一动不动。

“没想到你们也来了啊。”

香燐有些惊讶。

到底是什么任务,竟然需要他们五人出动。

作为纯粹医疗忍者的花见遥,还有能力普通的山崎久,自不必多说,五人中的另外三人,包括她在内,实力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忍水准。

而且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上忍,不是血继限界拥有者,便是神秘莫测的巫女之力。

香燐觉得这次的任务,要对付的敌人恐怕不简单。

“既然人都到齐了,那么就出发吧。关于这次任务的内容,作为队长的我,会在路上跟你们详细说明。”

彩扫视了其余四人一眼,朝着南面飞奔起来。

香燐四人对视了一眼,也将查克拉汇聚在腿部,身体敏捷的飞奔而出,追上前方的彩。

“教主大人,您看这样行吗?”

空旷的森林小路中央,被飞段吸纳入邪神教,并担任主教一职的饴雪,在把尸体按照飞段的指示摆好后,回头问了一句飞段。

“这样就行了,好了,接下来我要为这些死者进行祷告,让他们理解一下邪神大人的伟大。饴雪,你去周围找一找食物,我肚子有点饿了。”

飞段毫不客气的对饴雪进行指挥。

尽管拥有着不死之身,但是如果不喝水,不进食,他也会因为缺乏营养而死去。

这让飞段不止一次吐槽过,这样的不死之身根本一点都不方便。

哪有不死之身,会因为不喝水和不进食而死去的呢?

这也太滑稽了。

“好的。”

饴雪可惜了一声。

不能亲眼目睹教主大人与邪神大人灵魂间的共鸣,让他感觉到异常遗憾。

不过又想到,这样的机会其实有很多,没必要纠结这一次。

所以,怀着高兴的心情,饴雪脚步飞快窜进了旁边的灌木丛,寻找可以食用的野兽。

飞段也按照指示,开始一系列的操作。

用自己的鲜血画出教派的标识,然后躺在符号之间,接着在心口插上一把黑枪,开始和所谓的‘神’,进行灵魂上的交流。

就在飞段闭上眼睛,开始祈祷之时,耳边传来了脚步声。

以为是饴雪回来了,飞段不由得睁开眼睛,不耐烦说道:“饴雪,我不是说过,我祷告的时候,脚步声要小一点……”

还未说完,飞段便卡住了。

不是饴雪。

站在自己头部前方,笼罩下阴影的不是饴雪。

而是一个熟悉,又有点陌生的面罩男人。

穿着漆黑的风衣,手里拎着皮箱。

童孔发绿,在风衣的胸口上,有一个刻印着紫苑花标记的金色铭牌,闪闪发光。

凝视着他看,似乎觉得飞段此时的样子,十分有趣。

“你是谁?”

飞段饱含被打扰到的愤怒质问。

“一个路过的收债人。”

角都如此回答,顺便抖了抖风衣胸口处的金色铭牌,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收债人等级一般。

“收债人?难怪我闻到了一股金钱的恶臭,真是腐烂的灵魂。”

对飞段来说,只要和钱相关的职业,还有人,都是从内而外散发着恶臭与腐朽的味道。

眼前这个面罩男格外如是。

腐烂到飞段不想直视的程度。

“看来你还年轻,不懂得金钱的美妙。”

角都以过来人的口吻,对飞段说教。

“哈,像大便一样恶臭的东西,有什么可美妙的。贴上去闻它的臭味吗?还是说,你想把它吃掉?”

飞段嘲笑开口。

角都摇了摇头,认为飞段已经无可救药。

飞段同样觉得角都无可救药。

如果不是现在他正在关键的祷告仪式之中,不能够轻易打断,他真想让角都领略一下,邪神大人的伟大之处。

不过,像这种被金钱奴役的可怜虫,是无法理解他的信仰的吧。

可悲的金钱奴隶。

果然,这个毫无信仰的世界,需要他来拯救,他来背负,他来承担‘和平’的责任!

决定了,等祷告完毕,就来拯救这只误入歧途的羔羊。

飞段这样想着的时候,角都已经离开了。

不过在离开之前,角都的目光在那些死去的尸体上扫了一眼。

——两千三百二十六万两。

这些尸体能在地下黑市换取多少赏金,虽然早已金盆洗手多年,但地下黑市的悬赏名册,他一直都在更新追读,因此,这个数字如同本能一般,突兀出现在角都的脑海中。

看来这位不知什么教派的教徒,和金钱也不是完全绝缘。

在角都离开不久,飞段想要继续沉下心,开始全身心投入祷告。

——飞段。

冷不丁的声音在飞段脑海里冒出。

“我——”

飞段想要破口大骂。

——嗯?

“呃,首领,有什么事吗?”

飞段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,尽量缓和一下自己的语气,回想之前有没有失礼之处。

虽然连续被打扰了仪式的进行,但飞段觉得,让首领生气起来,可能比邪神大人更加恐怖。

这绝不是他对邪神大人的信仰产生了动摇,只是权宜之计罢了。

——蝎和迪达拉那边需要一点增援,你带着你的教徒,过去支援他们。

“那是我的主教。”

飞段忍不住回答了一句,纠正对方话语中的一些失误之处。

——总之,要尽快带着你的教徒去支援。

“那是主教,首领。”

飞段再次声明了这一点。

结果,通讯断掉,脑海里的声音恢复了沉寂,完全不理会飞段的反驳。

森林的小路中央,只剩下一脸茫然的飞段。

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