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爱读 > 奥术之主 > 第986章 魔网动荡、一丝光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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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仪式现场,表彰已经进行到最后,夏多依照司仪的指引来到了场地正中央,直面南面的观礼席,以及更南方乌压压的围观人群。

在观礼席中,夏多见到了妮雅、贝莱拉,以及坐在贝莱拉身边、不时对她严肃教育、疑似贝莱拉父亲的人。

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,都是七塔的高阶法师,当然更多的还是陌生面孔。

这么多双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,夏多有种浑身起痒的感觉,但偏偏又不能伸手去抓,反而摆出一副淡定随和的微笑模样,一动不动,任由这些意味各不相同的目光洗礼。

这让他更加不自在了,而当关于大夏领开拓的魔法影像开始播放时,他才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一些。

“夏多,于耐色历834年南境萨维尔领奥术竞赛中表现卓越,得授【开拓者】头衔,其后于南境绿珠森林开拓新地。在开拓的过程中,他——”

尽管这些魔法影像中大都是各种褒功性质的“丰功伟绩”,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示出来,还是让夏多有种被“公开处刑”的感觉。

当然,听着无数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,甚至在看到大夏领的近况后,集体高呼“大夏”,他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。

但此刻,仪式进行到这里,或许普通人还察觉不出什么,施法者,哪怕是最蹩脚的施法者,都能看出周围的魔网环境与正常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
即便他们不知道这些变化背后的真正意义,却也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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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关于大夏领开拓过程的魔法影像“播完”,夏多回到队列之中,广场上的气氛已经变得两极分化。

最热烈的当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,到现在还沉浸在刚刚魔法影像所展现出来的大夏领环境之中。

即便夏多已经退回队列之中,他们依然伸长着脖子、拉扯着嗓子,用力呼喊着夏多的名字。

这样狂热的景象让夏多不禁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,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走出队列,朝人群挥几下手,会引发更强烈的尖叫、呐喊,甚至更狂热的举动。

但相比于普通人的狂热,施法们就显得平静了许多,但也仅此而已。

身处如今已经急剧变化、近乎动荡的魔网环境之中,要说真有多平静,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按照一般规则,魔网变化强烈到这等地步,已经可以引发随机的混乱魔法了,但现在,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,在背后规范着它。

这也是在场众多施法者还没有出现大量跑路的真正原因。

人生活在魔网环境中,自身的一点一滴也是与魔网相连、互相影响的,只不过影响力偏强的就被称为“施法者”,影响力偏弱的则是普通人。

在这样动荡不安,却又维持在诡异平衡的魔网状态,施法者大都清楚,随意移动、干扰到魔网平衡,才是最大的风险。

因而,只要还没有出现实质性的威胁,一众施法者都还暂时保持着一个相对平静的表面状态。

不用说其他人,就算是夏多也是这样。

特别是他身处仪式之中,被动地参与了仪式进程,此刻的他更能体会到那种魔网动荡近乎暴动的威胁感。

但在这看似无意义的动荡背后,他也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秩序在酝酿着、壮大着。

之前在预演的时候,仪式进行到这里,他们就该解散了,但今天实际庆典时,仪式并未在这里中止,反而在之前就了一种愈演愈烈的感觉。

完全不是预演时那番体验!

……

而在夏多看不到的视角,一股沛然之力的洪流正以希雅公主为中心,沿着数十道无形链路向外不断倾泻开来。

穿透虚空,一直延伸到数十位开拓者所对应的领地之中,又化作无形。

看似消失不见,却又体现在方方面面,以时间为线索,各领地上方再次升腾起无尽沛然之力,顺着链路再次回归到公主所在。

经过一番微妙的变化后,又重新倾泻开来,如此反复循环。

在这样的循环中,无形之力不断壮大,渐渐生出了影响,不只是以公主为中心的奥法广场区域,更是链路所及的包含数十个开拓领地的一切空间。

甚至于在多次循环后,更向着耐色瑞尔的其他区域渗透。

当此时,旧城区耐色宫中的一间布满防护、屏蔽、干扰魔法的密室之中。

祭坛之上,一座与当前广场上的希雅形态分毫不差、几乎看不出原本材质的等身雕像,开始闪耀起微弱的灵性光芒,并随着时间的流逝,越发强盛。

以至于在这间黑暗的密室中出现了一丝光亮。

这是真实不虚的光亮,而非感知中的光,这光一经出现,便迅速膨胀,充斥了整个密室,让祭坛上的雕像也淹没不见。

但不见却不等同于消失,反而是雕像因这光变得无处不在,又或者说,是这雕像本身化作了光。

……

“轰——”

一种触及心灵的撞击声,十分突兀地出现在奥法广场、塞汶顿,乃至可以波及的一切时空。

听到这声音,夏多心中顿时生出了无尽的欢喜,仿佛一切都有了着落,这样毫无征兆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。

特别是此刻开拓者权杖正被他握持在手中的情况下。

开拓者权杖能够免疫绝大多数的心灵法术影响,就算无法免疫也会有所反应,但现在开拓者权杖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这意味着,这并非源自心灵法术的攻击。

可这样毫无征兆、突然升起的情绪就是出现了,一切都是那样地自然,自然到夏多没能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。

依然沉浸在这样的欢喜之中。

甚至于在欢喜的同时,他还能正常思索公主的仪式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,以及庆典之后他在塞汶顿的一系列行程安排。

就好像这欢喜的情绪,完全是某种外力借他的身体所演绎的。

这样的现象并不止是发生在夏多一个人身上,他身边的开拓者,有一个算一个具都收到了影响,一个个面带微笑,整个人都充溢着一种异样的欢喜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