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爱读 > 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> 第八百零八章 光明正大的二五仔

重生之我是弄潮儿正文卷第八百零八章光明正大的二五仔“老祖……”

徐浮生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,话出口的同时人已经站起来了,他虽说跟祖爷爷接触的不多,但对方那张没有什么特点且无比苍老却依旧泛着健康光泽的脸,哪怕布满了老年斑,都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般的印象。

无需任何辨认,看到的第一反应,认出来,然后规规矩矩的站起来,充满了对强大长者的恭敬。

在徐家就是这样,无论你三代还是四代如何优秀,都是在老太爷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。从崇拜到惧怕,从尊敬到敬服,所有人都在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,无可避免,不止是因为这位名字非常华丽的徐大刀老人家成就非凡,实乃他活得太久了。

七十岁退休,九十岁了依旧可以每天看集团的简报。

徐浮生父辈这一代,所有的三代孩子,但凡是优秀的,尽数都是老太爷亲自帮着谋划未来,你做什么,他做什么,如果不到集团来,不进入家族生意体系,想要走别的路,老太爷还会给他们准备一些意外的助力。

过了一百岁的人,哪怕他的背再驼,你望过去都免不了要仰视几分。

年纪越来越大,眼皮下耷,曾经精光熠熠的双眸如今也没了神采,可不变的依旧是那中气十足的声音,这般年纪了,可能做不到说话的声音很大,但那独特的嗓音,如果不看人,单听声音,伱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一个过了百岁老人的声音。

徐大刀是上过战场的,血与火的经历造就了他坚毅不拔的性格底色,活到现在,什么都看过,什么也都见识过,当年大刀这个名字还是他的团长给他起的,称赞这个小娃娃般的战士,一把大砍刀在战场上谁也不虚,很是勇猛。

似笑非笑,年纪越大,面部表情越变得松弛,一张从肃杀到严肃一路成长变化的气质,如今到成了一张和蔼的笑面。

直接自己伸手,徐大刀从徐浮生手中的烟盒里,抽出一支细杆的新款香烟。

徐浮生赶紧拿过打火机,以一只手掌挡着风,微微躬身屈膝,给祖爷爷点燃这支烟。至于吸烟对于老人而言意味着什么,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。

人生三十载,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单独跟家中老祖宗单独接触。

老人家没有评价烟的味道,徐浮生知道老人抽烟,且一直抽的都是一款老牌子味道很冲的烟。那种烟抽完了之后,如果是在封闭空间,抽上几支,浑身上下都是刺鼻的味道。

两人默默的站在那,老人也不坐,也不先开口。徐浮生曾经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,此时此刻才发现,原来一句话都没有。

输了就是输了,一败涂地,自己当初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现在被人报复也在理所应当之中。可正如家里那些人说的,你一个人的错误,魏涛却是无差别的将我们所有人都给攻击了,麻烦是你惹来的,你需要解决麻烦,解决不了也要学会扛起责任,学会不了,那我们会教会你如何去做。

徐浮生还真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,很明显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纵然他有心去扛,也无从扛起,事情那么大,谁沾边谁死,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,无非是想要少损失一点,丢车保帅,能够剩下多少剩下多少,避免整个徐家滚入这件事的车轮之中被碾压。

“你跟郑祖霆曾经是朋友?”

徐大刀突然开口,徐浮生愣了一下,下意识的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

“现在不是了?”

“嗯,他跟那边……”

徐浮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他真的不相信从老祖宗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,自己包括背后的徐家,跟当初的郑家可不一样,那是为了利益的互惠互利,现在自家和魏涛已经刺刀见红了,还有挽回的余地吗?如果能,那此时正在接受调查未来肯定要进去踩缝纫机的徐家人,算是怎么回事?那些在度假山庄被抓紧去、因为度假山庄牵连进来的人,算是怎么回事?

“什么是朋友,人这一生如果能有一个过命交情的兄弟,那是大福气。朋友,却可以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……进来吃饭吧,吃完饭,早点回去。”

徐大刀将烟直接掐灭在了钉在墙壁上的一个铁盒子里,铁盒子架在一个铁架子里,固定在那,白天谁抽烟都扔在这里,每隔一两天拾掇一下,毕竟这里徐家愿意给大家留出一点地方,大家也都知道保持。

如果只是前面的话,徐浮生还不太敢肯定,肯定了也不太敢去做,可当他跟着老祖宗走进了老宅大院,吃着养生清淡的晚餐,那一刻,手里的白米饭是那样的香甜,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,浑然已经忘了,白米饭是需要搭配菜肴。

此刻的白米饭,都是香甜的,都自带着满足味觉的功能。

听着戏匣子,多年的习惯,手边一杯温水,靠坐在摇椅上,听着当地的交通广播电台,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,是晚上老爷子的生活必需品,他不看电视,不是不爱看,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眼睛已经无法去征服电视了,即便是佩戴上了最好的眼镜,也无法阻挡人之老矣的生命无奈。

没有再跟徐浮生说一句话,也没有表现出我看好你要给你一个机会的意思。

徐浮生恭恭敬敬的站在徐大刀面前,躬身施礼告辞,后者也只是鼻音嗯了一声,眼睛都没有睁开。

没奢望再说,能让自己进家门单独吃一顿饭,在徐家这个环境里,徐浮生认为已经是老太爷给予自己最大的帮助。

如今绝路摆在了很多人的面前,却不是徐家的绝路,那么庞大开枝散叶的家族,怎么可能一杆子全部给打死,纵然犯错,也是其中一小部分人的个人行为,出了事即便集团公司受到了牵连,大不了缩紧公司业务范围,壮士断腕也未尝不可,以徐家多年积攒的财富,什么公司都没了,也足以让每一个家族成员,没有后顾之忧的生活着。

度假山庄的事情,涉及到谁,自己在家里洗好准备着吧。

没有真正参与其中的,你可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了,毕竟当初这帮小辈,鲜有没去过度假山庄的,鲜有不羡慕的。

当时如火如荼,都想着分一杯羹,尝一尝美味的咸淡,区别是有的人尝到了,有的人不够资格,有的人看出了门道退后观望。

唯独没有出来说一句,这个度假山庄要不得。

看出潜在麻烦的人很多,都是哑口无言,谁开口,谁就得罪了度假山庄火爆生意延伸巨大作用的群体,这帮人会如同深海巨兽般,扑上来直接将你全部吞噬,直接吞掉,不留一丝一毫的东西存在,让你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证据,全部消失不见。至于老太爷的想法,知道多少,为什么没有插手,徐浮生不得而知,不过他总觉得家里老祖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。

离开老宅的徐浮生,瞄到了外面附近路边停着的一些车子,那车子里面坐着的,估计都是自己可以兄弟姐妹相称的人。

徐浮生脸上的黯淡无光和颓废消失了,他不服输,却不意味着他对魏涛不欣赏。

心里不想求和,却也按耐不住死局突然反转过来的快乐,他也很想看看,如果变换了一个角度,那时候世界会是什么样子,还会是现在这样,一群人强迫自己去做一个卑微的犯错者吗?

不过想要交朋友,投名状谈不上,这见面礼,总得有吧。

徐浮生拦了一辆出租车,回到自己家中,从保险柜内拿出一份文件翻看,良久之后,拿出手机,将之前的未接电话、信息以及微信信息,全部进行忽略,他连事后看一看人家说什么的兴趣都没有。

很久未曾播出的一个电话号,他相信对方不会更换手机号。

果不其然,电话响了没几声,接通了。

“喂……”

对比曾经的高调张扬,也同样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对方,如今还戴着一张面具,看看这声音,充斥着一个被打扰了的不耐烦,放在过去,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,他都不可能是这个态度。

“陈俊,我是徐浮生。”

那边沉默了有两秒钟:“你丫想要干什么?”

徐浮生:“我不相信你颓了。”

陈俊:“你特么说什么呢,有事说事,别耽误老子打游戏,这boss马上干死了。”

以往的徐浮生,看透不说透,更不会跟你没完没了的打机锋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现在的他,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低谷,脑子里想的东西多了,人也更稳了:“我认为你只是在韬光养晦,当初你的事,就这么算了吗?你的弟弟背后捅了你一刀,你真的能够不在意吗?”

“去尼玛的,徐浮生,你丫要是活够了,现在赶紧死,别跑到我这里来嚼舌根,以为自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啊,跑来我这里挑拨是非,真是瞎了你的眼。”

如今的陈俊,不再是那个金融行业内的青年才俊,不再是跟徐浮生认识的时候彼此有一时瑜亮感觉的年少轻狂,而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之后,守在家里当一个米虫的人,天天泡在网络上,嘴里学得不干不净是标配,骂起人来词多声音洪亮也是标配。

“呵呵,我懂了,陈俊,知道自己怎么暴露了吗?放心,我觉得我们可以站在一个战壕。接下来,我准备去跟魏涛交交朋友。”

徐浮生挂断了电话,又想了想,堂而皇之的订了一张飞往临安的机票,并在转过天,丝毫没有隐藏行踪的出现在了临安,来到了安顺猫牙总部,在这里的迎宾会客大厅,道出想要见一见魏涛魏总的意愿,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,让工作人员负责一层层的向上汇报,最终是否得以详见,别人的任何形式阻拦都是没有意义的,唯有魏涛自己拒绝。

我来了,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。

我没有藏着掖着,态度很明确了,我这个二五仔,注定要被人骂很久了,但我还是想要跟你魏总交交朋友。

这么光明正大的来,目的就是要告诉所有人,我来了,肯定是带着十足诚意来的,不然只是摆出一个二五仔的姿态,交不到朋友,那岂不是更加的尴尬。

魏涛也是没想到,这位还真就光明正大的来了。

办公室内,没有在沙发休息区,而是魏涛坐在自己的老板大班台后面,徐浮生坐在他的对面,公事公办很有距离的感觉。

“袁海峰是个傀儡,陈秀是个偷奸耍滑之辈,真正的主事人,是周彦雪,当了两年的义工,现在的她将自己的所有真实想法都藏了起来,实际上做事的人是袁海峰,已经彻底被她给收服了,明知道自己做的是愚蠢的事情,还是在做,傻乎乎的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了。他很大男子主义,我的女人我保护,我的女人别人不能欺负,不然我舍掉这条命,也要跟你折腾折腾。”

不需要魏涛发问,来都来了,徐浮生肯定是知无不言,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,提前将很多事放在明面上的行为很愚蠢,也不是他这类人做的,大家有着默契的心照不宣,就算聪明人碰到了蠢人或是装傻的人,吃点亏也无所谓。因为聪明人总是能够拿出比一般人要精明很多倍的报复手段,而非常明显的,如果有人这么耍了徐浮生,他的报复会很快来临。

今天不一样,似乎徐浮生没有了报复的手段,此刻也正是戏耍他的绝佳时机。今天这一来,等于将自己跟那些人的关系,直接割袍。在不确定下家和新的战略方针时,贸贸然改变既定,才是最可怕的。

他内心里赌的就是魏涛的为人,别的什么都不谈,这样一个骨子里非常非常硬的草根创业者,他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了自己都瞧不起的无赖无耻之徒。

“你在la遭受袭击,有些消息,我猜不是袁海峰知道的,应该是周彦雪,知道那边有人要针对你,这边想要顺势的顺水推舟,他们以自己身份都不合适为由,将找人的事情安排给我。我也是通过朋友,雇佣的雇佣兵和杀手队伍,两组人马,对你进行捡漏式的狙杀。我最初的想法是暗杀模式,找你身边安保防卫的漏洞,结果他们告诉我,想要悄无声息的接近你,对你实施一些一击必杀的暗杀,几乎没可能,说你身边的安保级别很高。这件事,我没有告诉袁海峰陈秀他们,我怕他们不敢?”

呦,自曝其短,当初想自己死的,似乎眼前这个徐浮生才是最有充足理由的,庞大的安顺和猫牙摆在那,谁不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