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爱读 > 我只喜欢你的人设[娱乐圈] > 第80章 杀青送行

一个半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,整个剧组紧赶慢赶总算把最后几场戏控制在了八月中旬。之前的一场大雨把计划全都打乱, 组里先拍摄了剧本后期高坤重病的部分, 为了演戏他一度瘦到120 斤的病态身材,后面快要杀青的时间又来补之前的场, 周自珩每天除了拍戏, 还要拼了命增重健身。

小罗把牛排和白煮蛋都从便当盒里拿出来,“自珩的身体快成气球了。”

周自珩看见这些都犯恶心, 可为了拍戏还是得继续,“算了,现在健身好歹有动力, 等到杀青再健身就晚了, 广告什么的也没法拍。”

“你还挺会安慰自己。”夏习清拿着自己的豪华盒饭一屁股坐在了周自珩的身边, 当着他的面美滋滋地吃着自己的糖醋排骨和宫保鸡丁。

“你能不能行行好, 吃饭的时候离我远一点, ”闻着夏习清盒饭的香味, 周自珩都绝望了。

事实上为了演江桐,夏习清之前几个月的盒饭也都是减脂餐,快要杀青了才有了点好的菜色。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, 送到周自珩的嘴边,“你偷偷吃一块,没事的。”

“谁说没事?”背后传来一个气场强大的女声。周自珩一听就立刻坐到了对面。

夏习清也收了筷子,把肉放进嘴里,吊儿郎当地边吃边笑道,“蒋茵姐, 你也太铁面无私了,他可是你亲小叔子。”

蒋茵也跟着坐下,“他以前不也这么过来了。”说完蒋茵瞪了一眼夏习清,“你不招他他也不至于。”

“行行行,我招他。”看着周自珩在蒋茵背后连连点头,夏习清也认了,“我今天可就杀青了,再招惹不上了。”

这句话一说完,就看见周自珩冲他皱了皱眉,很是不高兴的样子。

笑笑给蒋茵倒了杯茶,蒋茵接过来说了句谢谢,转头又跟夏习清说,“说到杀青,今晚剧组是不是得给你庆祝一下?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演戏。”

“算了。”夏习清想到前天习晖联系他,外祖父重病,杀完青还得回一趟习家解决遗产处理的事。

尽管夏习清对习老爷子的遗产没有任何的想法,但就像习晖说的,总不能让本来属于他母亲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。

“我在北京还有点事,杀完青就得回去一趟。”

周自珩光顾着看夏习清,都没顾上吃饭,蒋茵拿高跟鞋尖踢了他一下,这才回神,“那行吧,正好我晚上就得赶回去,我让助理多买一张机票,我们一起吧。”

夏习清的最后一场戏在病房外的走廊长椅上,也是剧组最后一场租用医院取景的戏。他身上穿着饭点打工的衣服,旁边坐着一身西装的郭阳,两个人对完最后一遍词,镜头被推过来,对准了夏习清的脸。

“《跟踪》第121场第1镜第一次,Action!”

“喝点咖啡吧。”程启明将手里的纸杯递给江桐,自己也挨着他坐下,“刚打完工?”

江桐点点头,轻轻抿了一口咖啡,可还是苦得皱起了脸。

程启明看见他的腿边有一个不锈钢保温桶,于是关切地问道,“给他的?”

“买……的……”江桐最近的状况也不好,声带长期使用不正常的发声方式,嗓音嘶哑得厉害,程启明看了也觉得怪可怜的,“喝点热的。”

自从高坤被送进ICU,江桐就辞了便利店的工作,每天晚上陪着他在病房里,偶尔他清醒一点,江桐也好照顾他,陪他说会儿话。

程启明看着他眼下的乌青,扭过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他,“你看看,这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。”

江桐将咖啡放在地板上,接过文件夹打开,里面都是关于成人教育的资料,他看了没多久,就把文件夹递回给程启明,一句话也不说,只低着头抿着嘴唇。

“你还没仔细看,”程启明叹口气,“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?等高坤病好了,”说出这句话,程启明感觉有些不妥,又换了说辞,“我是说,等他的情况稳定下来,你就可以去学画画了,这些学校我都看过了,可以申请助学金,我也会帮你,你不用太担心钱的事。而且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了些,“你不要误会,我真的只是觉得你和我弟弟很像,我心里对他有愧疚,看见你就觉得很心疼。仅此而已。”

江桐听了这些,匆匆拿出便利贴写了句话递给程启明。

[您帮他就是帮我了,我非常感谢您。]

程启明看了不禁有些恼怒,他和江桐说的是他自己以后的前途,可他怎么都听不进,“我都说了,他我会帮的,可是你要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病,高坤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最坏的情况了,有些事情不是花钱能解决的。”

他的语气有些急了,也忘了顾及江桐的心情。刚说完就有些后悔,可话都叫他听了,也没办法收回来。

江桐点了两下头,两个手掌捂着了整张脸,整个人蜷着身子弯下腰来,像一只瘦弱的小虾。

“你……你这是,我知道你们是朋友,”程启明试图寻找一种合适的措辞,“但是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啊。”

过了好久,江桐才抬起头,发红的眼里隐忍着泪水。

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拿出便利签写了句话,肩膀抖着,字迹歪歪扭扭,怎么写都写不好看。忍了好久,最后还是落下一滴眼泪,滴在便利签上。

[他说遇到我之后,他不想死了,我也是这样想的。]

程启明将那张纸接过来,仔细地看了好久,最后也只能点点头。

“好。那就等他稳定下来,我们再谈这些。”将那张便利签收在西服口袋里,程启明站了起来,“我先走了,明天我会叫人送些水果补品来。”

江桐匆忙站了起来,对着程启明深深鞠了一躬,一直到他走了很久,江桐才直起身子。忙了一上午没吃饭,头有些晕,他连忙扶着墙坐下,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。

之前他逼着高坤戒烟,高坤就只能去外面买那些一块钱一根的棒棒糖含在嘴里,偶尔也去给他买一些。

江桐低下头,满脑子都是之前他还健康的样子,生龙活虎的,给他修自行车,跟在他后头送他上夜班。他慢慢地剥开糖纸,将那个晶莹剔透的糖球塞进嘴里。

不知怎么的,眼泪就是止不住,江桐看了一眼走廊过道的护士,抬手悄悄把眼泪擦了,可刚擦了没多久,泪珠又往外涌,江桐又用手掌去抹,可就是控制不了。他学着高坤的样子将糖球嘎嘣嘎嘣咬碎了,糖太甜了,甜得发苦。

含着一嘴糖碴,江桐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,哭得抬不起头。

镜头渐渐地拉远,将整个医院走廊都囊括进去,一个长镜头,塞下了一个有喜有悲的小人间。

“过!”

这场哭戏拍了五六遍,最后一遍状态实在太好,导演还特地临时换了一个长镜头。

“好,这条过了。江桐辛苦了。”昆城从监视器那头过去,拍了拍夏习清的肩膀,“习清辛苦了,终于杀青了。”

片场的女工作人员好多都被夏习清的情绪感染了,一个个上去给他递纸。

“习清好可怜,哭得我都想哭了。”

“就是,我都不敢看正片了,这是我跟过最虐的一个组。”

哭得太狠,有点喘不上气,夏习清深深吸了口气,一转头就看到了周自珩,吓了一跳,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,笑着朝他走过来。

这画面,让他一下子回到了之前和周自珩一起拍杂志的那一天。

夏习清发了怔,“你从哪儿买的……”

“恭喜杀青。”周自珩笑得温柔,将花递给他,这么大一束花,拿着脸上臊得慌,夏习清接过来立刻给了身边的笑笑,谁知这家伙直接一把抱住他。原本就是杀青,这些在外人的眼里也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,更何况全剧组都知道他俩关系好。

借着拥抱的劲儿,周自珩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。

“习清哥哥哭得我心都碎了。”

又来了,“你……”

“想亲你的眼睛。”

夏习清彻底没辙了,只能把眼泪都往他肩膀上抹。

除了周自珩,其他几个同组的主创也都上前一一和他拥抱。大家都知道夏习清还有事情要处理,剧组的时间也很紧,杀青宴只能免了,夏习清自掏腰包,在当地最有名的饭点订了整个剧组的外卖,又买了一个大蛋糕,这才离开。

飞机落地北京,夏习清好好睡了一觉,起床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收拾了自己一番。没跟周自珩在一起的时候,夏习清对自己的外表相当花心思,毕竟是个学艺术的又在gay圈里,脸蛋身材都是一顶一的重要。

头发弄了造型看起来总算不奇怪了,前头的头发全都吹了起来,额头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美人尖,不在正中间,偏左歪着,倒也符合夏习清这种不周正的性子。

习晖开了车接他过去,夏习清路上跟他寒暄了几句,也再没有多说。习晖一辈子黄金单身汉,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,对艺术没有半点兴趣只想做生意,为此早就跟习老爷子闹翻,小儿子不孝,女儿又因为躁郁症早逝,旁系的亲戚对两老毕生收藏虎视眈眈,只想着熬到他们不在的那天就立马瓜分。

到了习家,夏习清跟着习晖一起上楼,到了习老爷子的房间外,门口站了好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,八成也都是那些亲戚带过来的小孩儿。夏习清很少来习家,最近一次都是出国留学前,认识他的亲戚少之又少,跟不用说这些孩子。

可他最近可是网上的流量之一,这些孩子没有不认识他的,见到夏习清先是一愣,然后相互间窃窃私语起来。

夏习清半低着头,理了理袖口的衬衫纽扣,只当什么都没听见,等到里面的医生出来,直接走进房间。

习老爷子的床俨然成了家庭病床,他苍老的脸上满是沟壑纹路,但穿着仍旧讲究,即便是卧病在床,脸上还带着呼吸机的面罩,狼狈如此,也存着最后那份老艺术家风骨。

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年纪约四十岁的男人,穿得倒是名贵,他斜眼看了一眼夏习清,不客气道,“这又是谁进来了,管家,把他请出去。”

夏习清笑了一下,侧过头去看习晖,还没开口,习晖便解释道,“这是爸爸的表侄。”

“表侄?”夏习清眼神飘过去,语气悠然,“我还以为是我又多了个亲舅舅呢。”

对方明显是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,眼睛在夏习清和习晖跟前转着。夏习清也懒得给他脸了,拉了张椅子慢悠悠到窗前,大大方方坐下来。

卧病在床的老爷子似乎是听见声响,睁了睁眼,看见夏习清的脸,恍惚间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女儿。

“昕儿……昕儿回来了?”

听见外公叫着母亲的小名,夏习清心头一酸,伸手握住外公的手。

习晖在旁边看着,又扭头看向放在那个不自知的表侄,“表弟,你没事儿就下去喝点茶吧,这些天干守着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“你!你们这是为了谋习家的财产!”

“谋?”夏习清抬头,“我是外公的亲外孙,”他又转头看了一眼习晖,“这是外公唯一一个儿子,您是哪位?”

被夏习清这么一怼,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半天也吭不出一句话。

习晖打电话叫了人,上来把这些不相干又不甘心的亲戚们统统请了出去。

习老爷子的律师也到了家里,趁着清醒,他们清点了所有藏品、流动资金和不动产。

夏习清很清楚习晖的目的,“我只要藏品和艺术馆,其他的资金和不动产都给你。”习晖见他这么直接,也就不藏着了。一直到习老爷子走的那天,夏习清一直都在他的床前陪着。他从来没有陪过一个长辈这么久,没想到唯一一次有机会竟然是这样的场面。

习老爷子走的那天,让夏习清推着轮椅带他去了一个房间,里面放着一个石膏雕塑,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,抱着一个漂亮的婴儿。

“这是……我亲手……在你出生的时候……”外公连连咳嗽了好几声,喘着气勉强续道,“早就该送给你……”

夏习清鼻子一酸,手指摸上那尊雕塑。

在这短短的十天,他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家人的温暖。

尽管来得实在太迟了。

处理完所有事务,夏习清暂时将藏品都放在习家的保险库里保存,准备等到艺术馆开业再做打算。葬礼那天,夏习清作为外孙,和习晖一起站在最前面替习老爷子抬棺,夏昀凯也露面了,可夏习清只当看不见他这个人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回家之后,夏习清窝在自己的房子里画了好几天的素描,趴在工作室木桌上午睡的时候,微信的声音把他吵醒,是周自珩的消息。

[道德标杆]:我落地了,你在哪里?

夏习清揉了两下眼睛,刚睡醒手发软懒得打字,拿过手机发了一条语音。

“我在家啊。”

手机那头的周自珩从混乱嘈杂的接机现场出来,好不容易上了车,这才戴上耳机点开语音,夏习清的声音比平时软上许多,黏黏糊糊的像是刚睡醒,听得周自珩心都酥了,四个字的语音听了十几二十遍,嘴角压都压不下来。

“自珩怎么这么高兴?”司机大哥看了一眼后视镜,向小罗问道。

小罗一脸门儿清的表情,应付道,“谁知道呢?”

“去哪儿啊自珩?回公司吗?”

“回家,回我公寓。”

八月下旬,北京的暑热还没有完全消散,但总不是南方的湿热,突然从武汉回来,周自珩反倒还有些不习惯。

一出公寓电梯,周自珩便直奔夏习清家门,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,他靠在墙上发了条消息,便用指纹开了自己家的门。

“去哪儿了……”周自珩自言自语地换了鞋,走到客厅的沙发上仰头躺下。

房间里很安静,周自珩一连给夏习清发了好几条消息,听见微信提示音,他站起来找了一圈,发现夏习清的手机居然在沙发上。

“人呢?”周自珩站起来,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上楼去找,几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,只好又回到客厅。

“你多大了还跟人玩儿捉迷藏,”周自珩试探性地走到落地窗那儿,一把拉开帘子,“不在,”他退后了几步背靠着泳池边,面对着落地窗,“快出来啊,我知道你在这……”

话没说完,一只湿淋淋的手抓住了周自珩的脚踝,向下一拽,周自珩在重心不稳,整个人都后仰摔进了泳池里。

夏习清出了水面,用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,将头发统统往后捋过去,手掌推上他胸口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周自珩怼到了泳池的边缘,强势又狡猾地按住他的肩膀。

周自珩看着裸了上身从水中出来的夏习清,白皙精瘦的皮肤上像是蒙了层丝缎,水光粼粼,浅金色的阳光穿透落地窗,一寸寸镀在夏习清线条流畅的肩背上。他浑身淌着水,皮肤薄得几乎透明,逆光下漂亮得只差一条璀璨鱼尾。

“我等你等得快断气了,”夏习清手抚上周自珩的脸侧,与他炽热的眼神对视了片刻,便亲密无间地贴上他的胸膛,嘴唇凑上又不完全贴上,隔着点微妙的距离,微微喘息着的声音几乎就要把周自珩的魂给勾走,“快给我人工呼吸。”

周自珩伸手懒腰,一个用力抱着他翻转过去,局势立刻颠倒,夏习清的两只手都被他捉住摁在泳池外的大理石地板上,欺身吻了下去。

湿软舌尖相触的瞬间,天雷勾了地火,火势转瞬便可燎原。

一吻落定,周自珩捏住夏习清的下巴,亲了亲他的鼻尖,“谁让你进来游泳的?”

一双白生生的长腿在水里荡着,勾住周自珩的小腿。夏习清笑着搂住他的脖子,头歪了歪。

“谁说我是进来游泳的?”

周自珩任他搂着,又道,“我听语音,还以为你睡着呢?”

夏习清拿鼻尖蹭了蹭周自珩的下巴,声音比语音里头还要酥,听得周自珩耳根子都软了。

“我现在挺想睡的。”

浮在水面的两具身体紧紧地搂抱着,磨蹭着,肌肉贴着肌肉,再次吻在一起的时候舌头都要缠住,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弄着,连心口躁动的欲望都被翻搅起来,生生吞掉理智。

或许是许多天没有见,夏习清这次比以往的热情劲儿还要多上许多,他的手直接伸到水底将周自珩的上衣脱了,黑色短袖就这样在水面浮着,被他们掀起的波浪推得很远。

“想不想我?”周自珩缠吻着夏习清的耳朵,舌尖使劲儿往他的耳朵眼儿里舔,一进一出,像是仿照着性交似的,舔得夏习清盘在他腰上的腿都软了,躲也躲不掉,只能紧紧抱着周自珩的肩膀,喘着气。

“说啊。”周自珩怎么都不罢休,夏习清只能伸手下去,揉着鼓鼓囊囊的那一处,听见周自珩在自己的耳边闷哼一声,他心里便得意起来,随着水波凑上去,伸出粉红的舌尖,从他凸起的锁骨一路舔上他的耳根,活像只狡猾黏人的猫。

“看出来你想我了。”夏习清抓着周自珩下面在水里晃了晃,“硬成这样了。”

周自珩本来也不想遮掩什么,搂着夏习清的腰将他抱到了池边的地板上,深蓝色泳裤的腰都卡在夏习清的胯骨上,周自珩浮在水上,抓住他的大腿挤到了夏习清的两腿之间,脸凑到了夏习清的胯骨跟前,舔咬着他胯骨上那块薄薄软软的皮肤,等到那片白皙全都染上红色,周自珩又顺着往下,咬住了泳裤裤腰往下拽。

夏习清喘得厉害,嘴上还是不饶人,“你是狗吗?”

泳裤边拽下来,里头形状漂亮半勃起的阴茎弹了出来,戳在周自珩的脸上。周自珩对着顶端吹了口气,吹得夏习清后背一颤,又将顶端含进嘴里,夏习清食髓知味地哼了一声,手扶住周自珩的后脑勺,“嗯……再深一点……”

周自珩的手穿过泳裤用力地揉着夏习清柔软的臀肉,心里的躁动快将他烧着,快速吞吐了几下,周自珩干脆扯下了他的裤子,将夏习清的一只腿抽出来,泳裤就这么挂在另一只腿的膝盖窝。

夏习清倒下来抱住他的肩膀,粘腻地吻着他的下唇,浮力让一切都变得轻松,周自珩将那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借着浮力推起来,盘在自己的腰间,自己伸手下去顺着臀瓣往下,在夏习清的尾巴骨那儿揉了一下,谁知就这一下,怀里的人竟打了个颤,软塌塌趴在他身上,吻都吻得慢了些。周自珩多揉了几下,便伸手下去探那敏感的穴口,竟发现往常紧到几乎插不进一根手指的穴口现在竟松软得很,轻轻一下便插进去一节指头,里头很快也涌出一团滑腻的液体。

周自珩有些惊讶,“你自己做了扩张?”

“你扩张的技术太差了。”夏习清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自己的脸,嘴硬得要命,“还不如我自己来。”

周自珩心猛地跳了两下,一下子伸进去整根手指,夏习清毫无防备,一个没忍住抱着他哼出声,周自珩插了两下,又伸进去一根手指,比平时顺利很多。

“别……别用手了。”夏习清咬着周自珩的肩膀。

“我没拿套。”周自珩的手指在里头按压磨蹭着,找到夏习清以往的敏感点,狠狠摁了一下。

“啊……”夏习清的腿忽然缠紧了,像条受惊的水蛇那样缠得紧紧的,声音一下子拔尖。周自珩不愿这么轻易地放过他,就着那个敏感点狠狠地磨了一阵,到夏习清全身的肌肉都绷紧的时候又忽然抽出自己的手,夏习清也像是被抽了半根筋似的,整个人一下子懈下来,如同抱着浮木那般抱住周自珩。

他被周自珩在水里推着,抵到了池壁又翻了个个,周自珩压着他的后背贴上来,声音低沉,“趴好。”

夏习清的两条手臂被他从水里拿出来搁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,整个人半趴着,下身泡在水里,周自珩的手扶着他的小腹将他的屁股贴到自己的小腹,拿那根硬到青筋暴起的阴茎蹭着他的穴口,一下一下往上面戳着,但就是不戳进去。

“想不想让我操你?”

明明池子里的水是凉的,可夏习清的额头都渗出一层汗,浑身热得连水都灭不了,他喘着粗气用手抓住地面,“少废话……你他妈还上不上了。”

周自珩又去舔咬他的耳朵,痒得夏习清眼圈都红了,自己把右手伸下水里去抓周自珩的性器,狠狠撸了几把便往自己下面塞。

“没带套。”

“别带了……”夏习清的手不得劲,硕大的龟头怎么都塞不进去。

“习清哥哥太心急了。”台阶都给了,周自珩当然顺着他的意拨开他的屁股狠狠地顶弄进去,仗着他自己扩张第一下就顶到了最深。

“啊……”夏习清被顶得根本趴不住,上半身下意识就像后仰去,腰线漂亮得像是体操选手,周自珩右手横在他的小腹上,整个把他圈在怀里,左手抓住夏习清修长的脖子,手指抵在他柔软的唇瓣上。夏习清踹不上气,后背紧紧地贴着周自珩的前胸,那根家伙一进到自己的身体里,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,越操越软,被他整个人撞得一颠一颠的,可又被两只健壮的胳膊紧紧箍着,颠不出去。

“操慢点……慢点……”夏习清的胸膛起伏剧烈,“喘不上气了……自珩……”

周自珩喜欢听他在做爱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,总带着点求饶的意味,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让夏习清得逞,箍着他的腰调整了角度,狠狠操着前列腺,池水都一并被他操进了那个穴口,里面涨得又酸又麻。

他见夏习清的确是喘不上气了,只好将他放倒在地面上叫他趴着,自己摁住他的腰再一次后入进去,水里的交合让周自珩有种发狂的快感,他们像是远离文明的野兽那样,又或是两条滑腻的交尾的鱼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自珩……”

夏习清被他撞得趴在地面,泛着水光的黑色地板衬得他的皮肤越发雪白,他就这么软软地趴着,两只手臂伸长了,随着周自珩的撞击一下一下地在地面蹭动,手指抓不住滑溜的地板,什么都抓不住,下身浸在水里,又烫又凉。

周自珩抓着那一点怎么都不放过,死命地顶弄,里头的嫩肉都受不住了,夏习清的肩背圈在发抖,穴口咬得死死的,周自珩知道他要射了,于是舔着他的后脊骨疾风骤雨那般连着猛插了几十下。

“不行……别操那里了……嗯…嗯……啊啊!”听见夏习清尖着嗓子叫了出来,便伸手过去摸他下面的阴茎,果然在顶端摸到了一丝粘腻。

周自珩推着他的屁股将他弄上去,自己也撑着地板上了岸,又像哄小孩儿似的将夏习清抱在怀里,夏习清刚射完,身上没力只能任由他搂着亲了又亲,然后被他打横抱到了真皮沙发上,沙皮沾了水,像是把人吸住了一样,紧紧黏着。周自珩把他侧放沙发上,自己躺到他的背后,抓住他在上面的那条长腿往后,用手肘勾住,逼迫他将两腿分开,另一只手穿过来抱住他,手指拧着他胸口上的乳尖,下身挺着,用龟头慢条斯理地摸着湿淋淋的穴口。

磨了没两下,那股子情欲的火再一次死灰复燃,夏习清转过头去缠着周自珩吻起来,舌头亲得发麻了周自珩也不进来,只紧紧地肉贴肉地抱着他,消不了火。

“进来……快点……”

周自珩的下身戳了戳穴口,戳得夏习清浑身战栗,四肢百骸都痒了起来,“求我啊。”

“求你……”被情欲磨红了眼睛的夏习清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,情态勾魂又黏人,“求你……操进来吧……”

“叫老公。”

“你怎么也这么多恶趣味……”

“叫不叫?”周自珩狠狠顶了一下穴口,顶得夏习清又是一抖,“叫……叫……”他伸出舌头钻进周自珩的口腔,色情无比地舔了一番,吻得自己都头晕目眩,这才叫了出口。

“老公,老公……操我……”

周自珩这才罢休,“腿抬好。”他扶着自己的的阴茎硬生生挤进那个狭小的洞口,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,侧入的姿势让周自珩可以十分省力地抽插,手还能腾出来抱着夏习清和他接吻。

“啊啊……舒服……自珩……啊……”夏习清彻底被操开了,浪荡地叫着喊着,诺大的公寓里除了他们谁也没有,他也再没了顾忌,越叫越浪。周自珩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被操得乱晃的阴茎,一边往里撞一边撸着他的性器,双重的快感让夏习清一下子被抛到了天上,爽得脚趾都蜷在了一起。

“啊……”刚喊出口,夏习清的脸就被扳到了后面,被一个湿热的吻死死堵住,舌尖几乎要伸进他的喉咙,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
终于被松开,夏习清吻着周自珩的脖子,声音被情欲浸泡得软透了,“再深一点……老公……自珩……操深点。”

“那你自己动。”周自珩忽然扶住他的腰,将他被操得软趴趴的身子扶正了立在自己的腰间,自己躺平在沙发上,阴茎从穴口里滑了出来,被夏习清压坐着。

夏习清怀疑周自珩一定是背着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小黄书,一会儿是叫老公一会儿自己动。可他现在被欲望烧得人都不清醒了,本来又不是什么假正经的人,骑乘就骑乘吧。稍稍抬起来一点,夏习清扶住周自珩的阴茎,自己放松了肌肉一点点往下坐。

“太大了,啊……”

周自珩拍了一下夏习清的屁股,啪地一声响得清脆,“再吃进去点,对……啊……”夏习清双腿分跪在他的大腿两侧,一上一下缓缓动着,浑身都打着抖,从胸口红到了脖子。

“啊……太深了……”夏习清的眼睛都湿了,扭着腰磨着,看得周自珩眼睛都红了,两只大手抱着他的屁股上下颠着,整根阴茎都吃了进去。可这还不够,夏习清用手拍了一下周自珩的胸肌,像是嗔怪一样带了些许哭腔,“你倒是动啊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周自珩光是看着夏习清这么坐在自己身上都硬得快爆炸了,这下子也终于忍不住,抱着他的屁股耸动着精壮的腰狠狠往里凿,撞得夏习清一下子没了骨头,嗯嗯啊啊地胡乱叫着,整个人直往他身上扑倒,神志不清地舔着周自珩的胸口和锁骨,比磕了药还动情。

“自珩……老公……操我,操死我……”

他叫得实在磨人,周自珩的眉头皱着,太阳穴都渗出汗来,只想着狠狠往里干他。他两条胳膊将夏习清的后背抱住,让他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,抱得一丝丝缝隙都没有,逃也逃不走,下身像是打桩机那样狠狠地往那个可怜的穴口猛操,夏习清的脸只能侧贴着他的锁骨,这种半强迫的方式把他的理智都插没了,毫无挣扎的可能,只能软着身子任他这样抱着狠操。

快感毁天灭地,他嘴里的呻吟一出口便被撞得支离破碎。

“不……不行了……下面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”

周自珩什么都听不进了,穴口咬得紧紧的,囊袋拍打肉体啪啪作响,他舔吻着夏习清的侧脸,吻得他湿淋淋的,他喜欢看他漂亮又无力的样子,完完全全属于自己,没有任何反抗逃走的能力。

不知操干了多久,夏习清整个人理智全无,只能凭借快感和本能舔吻着周自珩的肩头,口齿不清地在他耳朵边叫着,含含糊糊的,听得周自珩几乎可以直接高潮。

“喜欢我操你吗?”周自珩眼神发狠,几乎忍耐到了极点,“嗯?习清哥哥?”

夏习清喘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下一下被撞得抵上他的耳朵。

“喜欢……”

他早就知道答案,但又没有料到答案。

“喜欢你,我喜欢你……”

绷断了最后一根神经,周自珩闷哼一声直接射在了夏习清的身体里,愣神抱着他不住地喘息。

夏习清却乖乖趴在他身上,浑身汗津津的,从他的侧颈吻到他的下巴,又舔又咬,像只小猫。

“说,”他连逼供的声音都是懒洋洋的,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,“在哪儿学的这些有的没的?”

周自珩捏了捏他的屁股,手指伸到下面把里头黏糊糊的精液导出来,眼神缠人地看着夏习清,“我就……在网上看了一些小说……”

夏习清被他扣得难受,“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……”

“不是乱七八糟的,”周自珩解释道,“是我们的CP粉写的,自习女孩写的。”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有病啊看自己的同人文。”夏习清正要骂他,又被他翻身压倒在下面,头昏眼花。

“可多了,看都看不完,里面的花样也学不完。”周自珩拿嘴唇磨着夏习清的嘴唇,“我们再试试别的?”

“来啊。”夏习清挑了挑眉,眼神又酥又浪,“我就怕你顶不住。”

“顶得住,”周自珩拧了一把他的胸口,“顶得死死的。”